钟军抬脚就冲着楚惊蛰小腹部踹了下去,他把后续都在脑海中想好。先是一脚把人踹倒,然后让身旁小弟把人按住。直接给这小子腿敲断,扔街上趴着。这叫杀鸡给猴看。
楚惊蛰眼睛一眯,左脚尖一拧。让钟军的脚顺着自己身前踹过,他的左手顺势抓住钟军的腿。往自己方向一拽,把手一松,一脚踹在了钟军的小肚子上。钟军一百七十多斤的身体凌空飞出去三米多,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。全场静谧的气氛就像在这个瞬间被人扔进去一个爆竹,直接带来了鼎沸的高潮。
各种各样的嘶吼声赞叹声夹杂在一起,你甚至听不清他们都说了些什么。
强者,不管是在哪里,都一样会受到足够足够的尊重。
作为这起事件根源的引发者的姐妹二人全部都惊讶着在那里,上一秒,她们还在可怜这个青年。下一秒,他就大发神威把钟军踹倒在地爬不起来。这种反差,让她们一时间无法接受。
紧接着,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。只见,一直站在台子下面的张天毅一步踏着上了台子,抓着酒瓶狠狠的砸落在钟军的脑袋上。支撑着爬起来一半的钟军被这一瓶子重新砸趴在地上,不省人事。
不是经常砸人脑袋的,怕是不会这么的熟练。
陈蝶舞吓了一跳,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身子不是特别壮硕,带着书生气的青年。狠辣程度,绝不是寻常同龄人可以比拟的。
站在四楼看到这一幕的邓勇眉头一皱,失声说道:“形意!”
段如霜坐在椅子上,淡淡的问道:“古武?”
邓勇点了点头说道:“是,很正宗。我得下去看看,他们几个怕不是这个小子的对手。”
“不必。”
段如霜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,浅浅笑道:“不是就不是吧,养出虎狼气,才能把那头鹰撕咬下来。”
邓勇忧心忡忡的说道:“最后控制不住,会被反噬的。”
段如霜却是站起身,哈哈大笑道:“放心吧,世间英雄,从没有过得去美人关的。谁能帮我咬死那头鹰,把我自己送出去又能如何?”
她扭头看着邓勇,冷面说道:“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碗碗清汤面,没有一点油腥。撒上两片韭菜叶,就算是施舍。你知道吗?我在京城五年,竟然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那时候的清汤面来的美味,来的诱人。我要让他也试一试,我那一年过得生活。我要让他,一点不差的品味一遍。”
倾国倾城的俏丽面孔上,满是狰狞。
楚惊蛰是胆子上长满毛,从来不知道畏惧是何物的标准东北汉子。东北那块严寒土地上养出来的彪悍,全部都写在他的骨子上。还没等身边的几个人反应过来,被围在中间的楚惊蛰反而是率先动手。打架这种东西很重气势,眼前的这几个人其实手底也见过血。只是老大先被人打倒,他们就很难拥有气势。
再加上他们面对的是招招狠辣,全是战场上士兵一击致命的招式。另一个握着砸碎了瓶底,剩下了参差不齐锋利如刀的玻璃断层。最可恶的是,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往人群中冲,他就靠着另一个人的身旁,抽冷子就往人脖子上划。谁也没兴趣去试一试自己的皮肉有没有这玻璃断层结实,这种断裂的玻璃,比锐利的尖刀还要来的锋利。开膛破肚绝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主要也是楚惊蛰太强大了,这家伙从来不会把打五六个未经系统训练的人放在眼里。冬练三九,夏练三伏。二十年汗水不是白白流下的,按照正规形意配合军队杀人技炼出来的本事,真不是只会乱战也没有杀人胆量的几个人能够媲美的。
没用上多少时间,这几个人就全部都被楚惊蛰打趴在地上了。更加令人惊讶的是,暗夜天堂并没有派出更多的人来,那几个镇场子的高手也没有一个走出来的。到了最后,台子上竟然就只有张天毅楚惊蛰以及陈氏姐妹。
“你们快走吧。”
一直没有说话的陈莺啼怯怯的小声提醒,她是很清楚段如霜的本事的。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然很能打,可你打得倒六个,绝对打不倒六十个。何况段如霜身边并不全都是这些看场子的酒囊饭袋,手下豢养的鹰犬也有很多算得上高手。她不是寻常家族中没有见过风浪的小花,相反,这个命途多舛的女孩心思远远比她喜欢身着白衣的姐姐来的厚重。
“谢谢,不过不需要。”楚惊蛰笑道,眼神毫不遮掩的往这姐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瞄。更加放肆的往那似乎有点深的沟壑中瞅,似乎想比出来是白衣姐姐的大一点,还是一身黑衣的妹妹雄伟。看完了美人的楚惊蛰微微扭头看向张天毅,嬉笑着说道:“你这浑水摸鱼的本事,还真是一点没减少啊。”
张天毅闻言也笑了起来,不过笑着笑着,他的额头就紧锁了起来。
“浑水摸鱼。”
张天毅口中喃喃自语。
他忽然一下子跳下了台子,快步跑到窗边。隔着一扇厚厚的窗户看向超市,那是他怀疑的hacker的藏身处。可是,这处别墅区,哪里还有比鱼龙混杂的暗夜天堂更加适合躲藏呢?就是平常警察巡检,也不会真的认真的检查这里。暗夜天堂和超市,距离又是这么的近。无论想做点什么,都不是困难的事情。
“怎么了,发生什么了吗?”楚惊蛰头一转,走到张天毅身边,眼神清明的看着张天毅问道。
张天毅点了点头,示意楚惊蛰不要说话。
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,可依旧是不能够想清楚这其中的关联。hacker倘若藏在暗夜天堂,那他会以什么身份,藏在哪里呢?
说hacker会用看场的混混,那张天毅是绝不会相信的。黑客的王,有他的骄傲。
张天毅的目光不停的略过暗夜天堂一楼到四楼的每一个角落,每一件物什。忽然,他紧锁的眉头松开。抓着楚惊蛰的肩膀笑道:“我明白了。”